薄珏表现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会看到这个要问赵清阁,再一会看到那个也要问她,赵清阁从来没有哪一次和薄珏说过这么多话,而且是回答那些幼稚到侮辱她智商的问题。
总算到了吃饭的地方,可是这地方的早点引进了地球星的特色——一种名叫豆腐脑的食物,赵清阁图新鲜和对甜食由衷的热爱点了一碗甜的,薄珏等甜豆腐脑上来了,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这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叫豆腐脑,为什么豆腐有脑子。
赵清阁一把拉过店老板,店老板也被薄珏问得哑口无言,薄珏还在絮叨,赵清阁实在忍不了了,把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拍,大有薄珏再敢多说一句她就把碗摔她脸上的气势。
薄珏只好瘪瘪嘴,低头小口的吃早餐。
嗬!她还委屈上了?自己还没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劲!
讨喜是一时的,招人烦才是普遍现象,从上午到晚上,赵清阁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想直接掐死她算了,同样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对着她心软成一滩泥。
如果说赵清阁是一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山雪莲,那么薄珏像是谷底一朵生长在黑夜与白昼交界处不知名的野花,向着太阳时明亮妖娆,隐于黑暗中难以捉摸,不循常理,越是这样的花,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比如,赵清阁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抵御她时不时展露出来的诱惑了,包裹在白色浴巾下的笔直双腿,胸前高高的耸起,沾着湿气的睫毛,懵懂无辜的眼神,赵清阁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自甘沦陷的顺水推舟。
太快了,她直觉有些失控,哪天得想个法子去测一测感情值才是,赵清阁心想。
学校给的休养假期是一周,如今算来不过两天,赵清阁再一次在晨光中睁开眼,一只手被薄珏枕在颈下,空着的手去摸床头的终端,里面进了一条信息。
“付乐和炎樱说要过来一院看我们。”
薄珏闭着眼,嘴唇在赵清阁光滑的肩头流连,脑子还不太清醒,瓮声瓮气道:“她们来干什么?超强电灯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