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阁被她这一通嘟囔得起了兴致,就没有打断她,薄珏见状演得更卖力了:“想当初,我在河边洗澡,你偷了我的衣服,从此就偷走了我的心。我们女耕女织,琴瑟和鸣,一路上扛过了多少磨难,才终于相亲相守。没想到、没想到……”
赵清阁突然睁大了眼睛。
薄珏食指沾了点唾沫,往两边眼角各点一下,啜泣着唱道:“没想到,扛得住风刀霜剑,扛不住细水长流。罢了、罢了,你我就此拜别,从此山长水远、各归各路去呀……”
好一出大戏演完,赵清阁无奈地说:“好,我已经忘记我刚才要说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忘记了更好嘛,良宵苦短,快去洗澡快去洗澡。”薄珏一个劲搡她,“快去嘛!”
赵清阁被她强推着进了浴室,薄珏顺带在浴室门口出其不意地连着亲了她好几下,把赵清阁脑子里想不起来的事情更加赶到了九霄云外。
淋浴声响起来的时候,薄珏带着狡黠的笑溜达了回去,放松地把自己抛到了床上,背脊撞上结实的硬板床,登时乐极生悲,她低估了床的硬度,那两层褥子薄得铺了跟没铺一样。
她在房子里转悠了几圈,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带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进去,薄珏心说: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多垫几层褥子,或者换张床?这么硬的话晚上发出的声音不用试都知道有多败兴致了。
她立刻发信息问军需官柴兰旖,柴兰旖的回答是:可以加褥子,但是要打报告,而且提供正当理由,比如要养伤,连床都可以换,如果是由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的话,基本是没什么希望的,可能还会被处分。
赵清阁一出来就看到薄珏愁眉苦脸地坐在床上,长吁短叹。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