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珏就此住进了豪华宽敞的大厢房,雕花床、梨花桌、彩瓷瓶,墙上挂着的字画随便一幅都是出自名家手笔,她虽然不大会欣赏,但是一眼也能看出来非同凡响。
啧,要是能拿两幅回去卖钱就好了。
她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闲来还有和她志趣颇为相投的扶清过来陪她聊天。赵清阁的情况却比她不好了太多。她不是在海上醒过来的,而是在沙地里。当时正是大风刮得最紧的时候,赵清阁昏在沙地里盖了满头满脸的沙,醒的时候一张嘴,一口酸涩,差点让沙子当场给活埋了。
风很大,她趴扶在地上,干脆不动了,积攒体力。和薄珏遇到了相同的问题,她也没有水。水在背包里,背包放在贴肉的地方,她不能拿出来,拿出来别说喝了,连瓶子也一块被卷走没商量。
她顺势刨了个浅浅的坑,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脸上,以免让砂石进入口鼻腔。
傍晚的时候,风停了,赵清阁被沙子彻底埋了进去,她一只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在外面,艰难的刨开外面的沙土,整只手钻了出来,紧接着是胳膊,上身,最后手掌撑在地上,将两条长腿拔了出来。站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第一件事就是从背包里找水喝,也是小口小口的抿,喉咙里有一丝清凉划过,她就把水收了起来。沙漠里,水向来是最珍贵的东西。她打开自己的终端,智能调节的时间显示:现在是下午六点,离太阳下山还有四个小时。
赵清阁:“……”
四个小时,淡定如她,也不由得有一点腿发软,她仰头望着没有半丝降温迹象的夕阳,这样的太阳晒下去,别说实打实的四个小时,就算把时间减半,也会严重脱水,而且……
赵清阁先是向东走了十里,转方向,向北走了十里,一路上没有碰到半块绿洲,连海市蜃楼都没有出现片刻,赵清阁期间喝了两次水,加起来不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