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赞一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被赵清阁单手拎着后颈,他两条大腿上被前后穿了两个洞随便包扎了一下,路是走不了了,要是不老实带路,怕是真的连命都保不住了,这个女人做事干脆果决,一点余地不留,自己的小道道半点用场也派不上。
这条密道是通往关押薄珏地牢的,没有错,四面点着壁灯。走着走着就听见了隐约的水流滴答声,地面上也慢慢地出现了积水,谢赞不等赵清阁勒他,就主动解释道:“水流可以缓解他……你们爆发的力量,万一被他们凿破了洞,我们也好做下一步准备,就在前面不远了,再走五分钟就到。”
赵清阁徒手往空气里一抓,抓了一手的冰凌子,松手,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谢赞:“……”
林笺贴着赵清阁寸步不离,一只手捏着她衣袖的同时,眼睛也在滴溜溜地四下打量,她虽然身手不好,但是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越走越暗,墙上的光也越来越暗淡,好像一脚从天堂要踏进地狱,谢赞指着最黑暗的那个地方道:“就是那里了。”
赵清阁一行人拎着他往前走。
谢赞:“等等,我看不到了,你们能不能打个手电筒。”
队员开了手电。
谢赞两只胖爪继续在墙上扒拉来扒拉去,又一层出口出来了,不过这次是往上走的。外面灯火通明,五人一道出来,久处于黑暗中的眼睛有霎时的刺痛感。
面前是一所布局森严的牢房,赵清阁几乎是立刻看到了薄珏被关押的地方。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正规的牢里。在他们的脚下,有一块比浴池还大的黑色的铁疙瘩,中间的正方形是精钢铁,外围是现浇注的粗铁,这块大铁疙瘩就笨重地陷在地下,只有顶端有两个直径一米的铁环,大概是唯一打开它的把手。
赵清阁站在那个铁牢上,在上面踩了几脚,砰砰的闷响:“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
她又试着拉了一下圆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