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没用,我们又不知道入口在哪里,抓不到她。”
“但是我们知道出口在哪里,‘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你忘了么?”孔雀低低笑了两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上钩的猎物,“我们就埋伏在出口,等她出来。”
鲲鹏沉吟道:“当年楚茨在九幽之地,不知为何元神一分为二,恶念出逃撞上了我们,我们将计就计利用她做了个天衣无缝的骗局,原意是想让她与昆仑君决裂,怎知后来弄巧成拙,反而把王上折进去了。如今即便故技重施,可她毕竟不是以前的王上了,还会有那么强大的恶念分出来,供我们施咒利用么?就算再有一次,昆仑山的那位也不会相信了。”
孔雀一双灰褐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得鲲鹏毛骨悚然:“死妖男!你看什么看?”
妖男伸了个懒腰,慢慢往后倒,手指在原地一点,竟变出一张软榻来,病歪歪的往上一靠,身后七彩的雀羽展开来,手掌抚了又抚,不吭声了。
鲲鹏:“说啊,我都快急死了!”
孔雀:“叫声好听的,我就说给你听。”
鲲鹏冷笑一声,长刀倒转,一刀柄打在他腰上,有道是“女怕打胃男怕打腰”,孔雀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死在楚茨手上之前极有可能会先死在鲲鹏手上:“我说说说——右使饶命!等不到楚茨我们可以等昆仑山那位的!就算是两个都等不到,我还有别的办法!”
“那血呢?”
“什么血?”
“昆仑的血!上次我们只派人取了楚茨的血,你忘了么死妖男!”
孔雀将手掌往她面前一递,掌中凭空变出几条透晶锁链来,上面沾染着用力过度而斑驳的血迹,他歪了歪头,捏紧了锁链,阴测测道:“鲲鹏,你以为我大动干戈去光白城,便只救回了一个你么?”
楚茨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热的时候浑身像是被挂在火上烤,冷的时候又像是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寒冬的河里。连带着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身上的伤口却是奇异的不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