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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一只手扣着她的领口,却迟迟没有往下,昆仑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提醒她,只得略微抬了一点腰,仅这么一点,已经够楚茨察觉了。

“别急,夜还很长。”

让我好好的记住你。

她的手终于探进昆仑衣服里。

抵死缠绵。

这夜是很长,昆仑不记得多少次脚趾狠狠蜷起来,藤缠树绕,浑身脱力,攀着她的肩膀达到顶峰,也不记得月亮是何时落下去的,更加不记得楚茨是什么时候起身离开她身边的。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楚茨站在悬崖边,面对着她,凄楚的质问她:“昆仑,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你的记忆?”

她不知所措,按了按自己空荡荡的胸腔,自己也迷茫起来。

楚茨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了,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了悬崖。

她大恸,脱口而出:“是你!”

也跟着跳了下去。

失重感可怕的席卷过来,她双腿在空中一蹬,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露天的莲花台上,楚茨就盘腿坐在她身边,目光疏离:“醒了。”

昆仑坐起身,按了按自己酸疼的腰,下意识问道:“这是哪……”

她的话就戛然而止。

——这是四万年前噩梦开始的地方。

她脑中突兀的响起莲昨天的那句话:那你呢?

而后昆仑声音竟发起抖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要做什么你就说不可以?”楚茨凉薄的一牵嘴角,道,“一切从哪里开始,本该就从哪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