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还在流血,他将外套脱下来,给自己做了个紧急处理。
很疼,疼到呼吸都在打颤,双手沾满鲜血,好像世界都是血红色的。
这让唐粟想起了糟糕的回忆,他狠狠闭了闭眼,在原地深呼吸几下,这才在地下室摸索起来。
这里像是被临时“征用”一般,很多生活的杂物。唐粟从里面找到了刀和剪子,他皱着眉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松绑。
他担心有人是反派假扮的,但是再转念一想,小丑完全没有安排这种把戏的必要,便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把所有人的绳子都剪开。
之后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在房间里摸索。
“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出声问。
“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的人暴躁地道:“我们一起冲出去!”
“他们手里有枪。”另一个人反驳:“就算冲出去也会被打死。”
他们争吵起来,乱糟糟的一片,夹杂着恐惧的哭泣声。
唐粟靠在墙边,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有几分眩晕。
“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一个人靠近他:“你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麻烦了。”唐粟眯起眼,仔细打量他片刻,才点头。
他们在这面处理伤口,那一群人还在那争论不休。过了十几分钟,似乎是终于意识到就算继续也不会得到结果,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或瘫坐在地上,或靠在墙边。
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了这间地下室。
唐粟沉默地打量他们。
“这里是纽约吗?”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