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看你的手。”唐粟结结巴巴地道。
等了几秒,史蒂夫的手才伸了过来,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你看,什么事都没有。”
四倍的身体素质,只是手上压了个不重的脑袋,别说几小时,就算一天,可能都只会微微发麻。
唐粟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他强撑着握着史蒂夫的手指,匆匆看了几眼,的确没看出什么异常,便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撒开:“没事就好,下次再发生这种事,队长你不用在这陪我,太耽误时间了。”
话音还没落,他便感觉头顶被轻轻摸了摸,下意识蹭蹭,又立刻僵住。
当猫时养成的习惯还没改掉!
唐粟默默把脑袋往回缩了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你想吃什么?”史蒂夫问他,男人的目光轻轻瞥了眼他的肩膀,又道:“清淡些的。”
“白粥行吗?”唐粟问,突然想起这里是美国,不怎么吃大米之类的,又立刻道:“面汤也可以。”
史蒂夫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下楼去了。
唐粟一个人躺在病房里,身上的麻醉药效过了,肩膀处又开始发痛。他把脸埋进枕头,又想起自己枕着史蒂夫的手睡了几小时,脸上便不由染上淡淡的粉。
总觉得这样的关系太过亲密了……但是如果说是在带孩子,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哀叹一声,用没受伤的右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羞耻搓掉一样。
史蒂夫去的有点久了,唐粟捂着肚子眼巴巴看门口,简直望眼欲穿。他这一天好像就吃了早饭加下午的那个苹果,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肚子响的像是要造反。
终于,门口出现了史蒂夫的身影,他拿着一个饭盒,看见唐粟靠坐在枕头上,眼睛亮亮的往这面看,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扬起:“稍微有些慢了,饿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