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淮纵锲而不舍地逗她。

萧行正视她,“那你听好了,我没有想你。”

“干嘛不承认呢?”淮纵碰了一鼻子灰,嘀咕道:“想我是很丢人的事吗?”

知道她开始不正经,萧行没理她,这厮典型的得寸进尺,得亏了生性沉稳,否则就这轻佻性子,绝对活不过娶妻就被父王一刀砍没了。

一旦被她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在乎她,那简直是场灾难。

萧行板起脸嗔她一眼:“堂堂侯爷,没个正经。”

说到正经,淮纵抬腿追上她,恶趣味的扬唇:“想不想知道岳父大人方才说了什么?”

萧行一脸警惕,果断道:“不想知道,谁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坏?”

“那你可冤枉我了。”淮纵用指尖轻点在她手背,惊得萧行急急将手收回。

淮纵冲她笑:“真不想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萧行就是那只猫。

“别卖关子了,想说你就直说,不想说那就闭嘴!”

淮纵偷偷凑近她耳畔,没一会就见萧行小脸噌得红了:“不正经!”

丢下这句话,脚步飞快地将她甩下,身后淮纵笑弯了腰,摸摸鼻子,嘿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哼,谁让你凑过来呢。总不能……总不能教本侯一人面红耳热吧……”

这场小恶作剧,直接导致入夜时萧行都没敢拿正眼看她。

惊觉这一点的淮纵颇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平素都是她被萧行打趣,这次倒好,岳父大人打趣她,她打趣萧行,看透了萧行纸老虎属性,淮纵对于同床共枕放心的很。

不用说就乖乖沐浴躺回榻上,反而萧行沐浴后坐在书桌前苦读,殷勤地像立志蟾宫折桂的学子。

有趣,太有趣了。

她着了里衣跪坐在软榻,懒洋洋抬起眼眸,催促道:“萧行,你睡不睡啊?”

萧行盯着书卷好一会,沉默地将书合好,在淮纵注视下慢吞吞解了外衫,简简单单的动作看得淮纵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意识到这点,萧行眼里忽然闪过笑意,她暗叹,都是纸老虎,谁怕谁呢?

香肩微露,如玉的肌肤仿佛会发光。淮纵看直了眼,捂着心口匆忙垂眸。

萧行在心里倒数。

果不其然,在她数到三时,淮纵开口道:“我困了,就先睡了。”

“……”

闭上眼,蓦然想到睡的这间房是萧行住了十八年的闺房,凛春小侯爷纯情地呼吸一滞,紧闭双眼,克制着呼吸。

偏偏萧行为讨回白日受得调戏,大着胆子凑近她,音调软绵绵的:“阿纵,这么急着睡,做什么?”

淮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