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胃口的某人枯等一宿, 如今人回来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摇曳着腰肢极具风情地走过来:“还没用饭吧?我等你——”

“阿薛出去!”

阿薛眉心重重一跳, 急忙领着人退的干干净净。正堂金字牌匾下,淮纵随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茶水入喉,她心里的火气却越来越旺。

下人们跑的远远的, 安安静静的正堂只她和淮纵两人,萧行伸出手为她整理微乱的衣领, 好脾气道:“何必动怒?你说了御敌千里, 别人不信,我肯定是要信的。阿纵,你……”

话音未落, 淮纵反身将她压在茶桌,眼珠子红红的,又怨又恼:“谁要听你说这些?!”

朱红的唇被她堵住,带了些许粗暴,属于淮纵的气息在口腔肆意蔓延,若在内室怎样来萧行都由她,但这是正堂,哪怕她性子再大气,也不愿被人瞧见她与淮纵难舍难分的一幕。萧行软着手微微抗拒,换来更强势的掠夺。

被吻得七荤八素,一时竟也忘了置身何地。

到最后只能紧紧抱着淮纵,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她心思通透,自然晓得淮纵平时怂兮兮的人为何气性这般大。

昨夜情景水到渠成,她有多放松,淮纵有多开心,那股开心是从灵魂深处淌出来的,因着蒙国犯境没能如愿以偿。

入了深宫,大臣们上折子奏请凛春侯出征御敌,说是奏请,和强逼有什么区别?

淮纵舍不得她,放心不下她,御书房内顶着君臣的压力说出那番千里御敌的豪言壮语,成则流芳千古,不成,淮家这道金字招牌就砸在她手里了。

砸了招牌,毁了名声,国威跟着受损。淮纵再豪气,也才十八岁。

念头转开,那股心疼漫上来,萧行就不愿多想了。正堂也罢,内室也罢,如今淮纵能留在这,而不是连夜奔赴边关,都是因了她。

一定程度来讲,说她是勾人的妖姬这话也没错。她的确勾得淮家最后的血脉连她的身都不愿离。

她由得淮纵胡闹,不仅纵容,还无下限地宠着、配合着。

天朗气清,嫩滑的肌肤染了重重焰火,她仰着头,柔软的手臂撑在茶桌,桌上茶杯溅出点点水来,趁着淮纵放过她的空隙,她嗓音微哑地问了句:“就当我欠你的,你怎样来都行。是想听这样的话吗?”

淮纵眼角微湿,彻底迷乱在她惑人的风姿里,她委屈地眨眨眼:“嗯,我想听你求我。”

这样子,哪还有在御书房怒摔奏折的霸道?萧行爱极了她,顾不得衣衫被弄得发皱,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道:“那我求你,你再轻点行吗?”

一句话,惹得凛春侯小脸爆红!

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可想而知自己冲动之下用了多大的力道,怜惜地用指碰了碰她的唇,没防备血珠从唇瓣滚落,沾到白皙的指。淮纵顿时慌了:“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