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前凛春侯领兵出了东城门,送行的人很多,唯独不见萧郡主,便有人猜测小夫妻不忍见分离。
文人们自诩知礼不好意思在这事上多做议论,倒是百姓们因为那些胡乱的猜想,越发敬重凛春侯府。
萧行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后。
期间阿韭几次红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房中香气四溢,郡主累得此时未醒,羞涩的同时她暗道侯爷不懂怜香惜玉。
“嗯…阿纵……”榻上的人一声呓语,手边摸了个空。
“阿纵?”萧行双目微.肿,心里顿失倚靠,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躺在那一动不动想了很久,外面阳光正盛,她后知后觉升起难言的羞赧。身子试探着动弹一下,酸痛的厉害。
“郡主?”
“别进来!”
沙哑的声音听得萧行一愣,继而叹息捂脸,阿韭掩面退去。
昨夜记忆纷至沓来,萧行好生平复了一道心跳,知道那人已经离开,她失落地坐起身,蹙着眉,心上人离去的疼比身子仿佛被碾压的疼还教人难以忍耐。
她低头打量自己,越看越羞人,待闻到那处淡淡留香的药味,脸色涨.红小声斥了一句色.胚。
都不晓得自己晕过去那些时间阿纵到底做了多少。看她如今这样,想也知道定是非常过分了。
上一刻还在羞恼,下一刻便忍不住为她担忧。萧行忍耐着穿好里衣,轻声喊了声阿韭。
帷帐被掀开,阿韭看她一副饱受疼爱的面色,惊艳地移不开眼——要命了,侯爷这是施了什么魔法不成?她家郡主怎么能这么美?!
双腿落地的那一刻萧行不由自主地提了口气,谨慎迈出一步。
“郡主!”阿韭眼疾手快扶稳她才没使人栽倒。
差点出丑,萧行羞愤难当,磨磨牙,终是低斥一句:“淮、纵!”
骑在马背上威风赫赫的凛春侯再次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眼里露出得逞使坏的笑:“阿行,我的好阿行啊。”
纵.欲过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行羞赧之余认命地在府里休养几天。这个新年因为淮纵不在的缘故,她过得很冷清。
家家户户庆祝新年至,侯府同样张灯结彩,担心郡主关在房里闷坏了,阿韭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开心陪她解闷。
淮纵此次出征照例将阿薛以及侯府训练有素的暗卫留给萧行,侯爷不在,阿薛自觉担当起护花使者的角色,看得桓决隔三差五直呼牙疼。
大年初三,是鸾城距离新年最近的一个欢庆节日。每逢这天,城里男男女女就会大大方方出门花样百出地为家人为爱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