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诚恳,淮纵抬指揉在太阳穴:“我不爱你,怎能娶你?”
“爱是可以培养的啊。”京涯振振有词:“你与你那阿行青梅竹马也不是刚生下来就爱得死去活来。
我传你道法,我们可以活很久,你十年不爱我,百年我总该能捂热你的心。算起来,你和你的阿行不也才认识了二十多年?”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京涯柔声劝她:“或者我给你炼枚丹药,你吃了,咱们重新开始?”
“那绝无可能!”她语气听起来有点急,神色跟着冷下来。她当初宁肯受苦都不愿忘情,当初不会,如今更不会!
京涯被她软硬不吃的态度惹恼:“那你到底要怎样?我愿意为你做出妥协,可你呢?这不行那不行,到底还想不想打胜仗?!”
“想。但我不能娶你,更不能服药与你重新开始。”淮纵脸色不好看:“在我心里家和国是同等份量,甚至家甚于国。
若护了国没了家,我做这些意义何在?你帮我,我谢你,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求你。”
“好一块硬骨头!”京涯一巴掌拍在茶桌,茶桌顿时化作齑粉。
两人僵持着,营帐气氛沉闷。
“元帅,姑娘,该吃饭了。”阿净额头渗着冷汗战战兢兢地将饭菜端进来。
先前听到拍桌子的动静他就知道两人又谈崩了,担心京涯姑娘气急了动强,赶紧从大厨那接了差事,主动送过来:“姑娘,姑娘您看,做的全是您爱吃的……”
身为侯爷亲信,阿净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除了郡主以外的女人行谄媚之举。
飘香的饭菜闻起来还不错,京涯看向淮纵,担心把人吓着,刻意缓和了容色:“淮小纵,我们用饭吧?”
淮纵看她一眼,那一眼说不清喜怒,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却是不肯动。
阿净识趣退出去。
“来,尝尝这块豆腐。”京涯主动为她夹菜到碗里。
淮纵盯着米饭堆上的红烧豆腐,眼前浮现出萧行与她的恩爱日常,捏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她放下竹筷,沉声道:“京涯,这好没意思。”
一厢情愿是挺没意思。京涯看她:“你若爱我,不就有意思了?”
“为何你总不愿听懂我的话?”淮纵语气有点重:“你与我同在一桌用饭,同在一座营帐就寝,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我是何关系,但你心里清楚,咱们清清白白,断不会发生什么。
我家中有妻,阿行如果知道此事,绝不会罢休,你为何要陷我于不义?我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何要将我逼入绝境?仗是一定要打的,打不过那就死在战场,就是死,我都不会娶你。我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