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霁眼圈红红,哆哆嗦嗦半天,才把事情原委讲出来,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可劲儿矫情,可还是忍不住难过,委屈。
童雅哑然,半晌,才弱弱地说:“可是、可是……阿霁,你真的放在我的包包里了吗?我没有找到呀。”
颜霁点头:“你还丢下去不管,让我这么、这么难过……”
童雅更加茫然无措,“我、我没有丢下你,阿霁,你怎么啦?”
颜霁抹把泪,“没事。”
童雅:“肯定有事,我来找你吧,你现在在家里吗?”
“不许过来!”颜霁心里一跳,想到梦里的事,连哭都顾不上了,“这么晚,不许一个人出来,我没事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童雅笑了,轻声说:“做个噩梦就要哭成这样呀。”
颜霁咬咬唇,“嗯”了声,语调拖长,像在撒娇。
童雅被她勾得笑起来,盘坐在床上,柔声安慰:“那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颜霁脸一热,“什么、什么一起睡觉?”
“我们不要挂断电话,这样你做噩梦的话,我就把你叫起来,好不好呀?”
颜霁心里有点失落,还是低低应了声,躺在床上,耳畔是童雅清浅的呼吸声。她枕着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耳机,闭眼又是那个既旖旎缠绵,又痛苦绝望的梦境。
梦里,女孩有双小鹿般的眼睛,清晨睁开时,长睫眨动,眼睛亮得惊人。后颈上那颗红色的小痣,就像纯洁的雪地燃烧的欲望,又纯又欲,勾得人心里发麻。
颜霁攥着枕头,脸微微发红,“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