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就在乌竹一惊呼间,长倾已经倾下身去帮她把这发簪捡了起来交到她手上,笑着说:“乌竹姑娘小心些。”
乌竹抬眸去看长倾的修长的手指,一点异样都无,这才笑自己现在真是草木皆兵,想什么呢。
长倾没见劝说没用也没在这里待下去,背手跨着步子踩着夕阳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谷雨时果然每日都要被天帝召见,时间还越来越长。脸上是可见的疲惫,却在面对乌竹的时候不把烦心事给她半分。
乌竹跟钰卿宫中的仙婢打听,这才知道天帝召见谷雨时的时候,一天比一天聚集的仙家多,轮番上阵要谷雨时把自己交出来,亦或是剔去情根。
谷雨时自然是不同意任何一项。
仙多嘴杂,不可能人人都是服气谷雨时的,何况天帝故意为之……自然有人在背后说谷雨时不知好歹,不把天界安危放在心上。
乌竹听到这句话真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去把说这种话的人一人一拳,但她又不能给谷雨时惹乱子,只得把这口闷气吞下。
等谷雨时过了天劫,一切就好了。
乌竹知道谷雨时不愿让自己烦心,只好不再问她。
有了那一晚………谷雨时体贴她,接下来几日都是温柔地抱着她哄她睡觉。两人每天都同床共枕,乌竹记得上回谷雨时说她小布兜硌人,这几天都没再背。
那天命星君还真每天来劝乌竹一次,刚好谷雨时又被陛下召见,次次都刚好只有乌竹自己在。
到了第七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乌竹醒的格外早,睁开眼睛看自己旁边躺着的谷雨时,她的一呼一吸,眼睫,鼻梁,柔软的唇,白皙的肌肤。
她就这样注视着谷雨时,目光眷恋,嘴角带着小弧度。
难得谷雨时这时候没醒,肯定是这几天心力交瘁累着她了。
“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谷雨时没睁开眼睛,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有一丝沙哑,显然刚醒。
乌竹勾唇:“醒了还装睡。”
那双眼睛睁开,乌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伸手去覆住谷雨时的眸子,感受着掌心的一下又一下的轻痒,是谷雨时在眨眼睛。
谷雨时把她的手捉下去,皱眉,“你担心了。”
乌竹翻身起来,背对着谷雨时,声音有些低沉:“就是明天了……”
昨天月老过来和她说,这些天谷雨时的天命簿都没什么异象,没准这次什么也不会发生就安然度过了,天帝那边也已经松口。但乌竹还是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
外头有仙婢低声说:“上神,陛下传你过去。”
谷雨时抬眼看了看外面,“来的可真早。”
她迅速穿戴完,给还在出神的乌竹准备好衣物,将那小布兜取下放在乌竹手边,笑着摸摸她的鼻子:“你别担心了好不好?这都最后一天了,估摸着真没什么问题。”
乌竹捏住那小布兜,扁嘴笑不出来,“今天陛下又要把你留多久?”
谷雨时看着乌竹半晌,突然开口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