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绛影嗓子生疼,咳嗽着说:“在这一点上, 我没有撒谎……月影魔尊,我你我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到底有没有撒谎,你真的判断不出来?”
不,正是因为能够判断……
掐着脖子的手极细微的颤抖着,黎月莺仿佛被迫面对了什么可怕到能摧毁其全部的事情一样, 露出了不可避免地惊惧与逃避。
“我不信!”她低喊着,固执地想让黎绛影承认自己记得所有,“你骗我, 你又骗我!你惯会装疯卖傻,戏耍别人……你明明记得!”
她掐着黎绛影跟掐小鸡崽一样,说到激动处甚至忍不住前后晃了晃,黎绛影顿时翻起白眼险些背过气去。
黎绛影赶紧咳嗽几声,提醒黎月莺冷静一些,她同情地看向她,快被掐死的受害者反过来轻拍施暴者的手臂给予安慰:“我确实不记得了,不过没想到,你还……”
“应小友!”
“应道友!”
正所谓赶得早不如来得巧,黎绛影刚刚还想要去投奔陶氏父子,便见他们两人赶了过来。
他们父子俩本就察觉到此处有异象出现,再加上忽然有个戴着黑兜帽背着布包的女人找过来,说应道友有危险,于是两人便匆匆赶了过来。
陶三煜飞速靠近,看到黎月莺和黎绛影的姿势不由吃惊:“应小友,这是怎么回事?!你乃何人……月影魔尊?!”
黎月莺俏脸含煞,冷冷地回头看他:“尔是何人?”
陶三煜嘴角抽了抽,停在约十米远的地方道:“晚辈乃陶氏家主陶三煜,前辈手中的人乃是我陶家贵客,还请放开她!”
黎月莺回想了一下,丝毫不给他面子:“没听说过!就凭你也敢来抢我的人?!”
月影魔尊的疯病不是秘密,她身边有神凤遗裔的传闻更是满大街流传,前阵子大家都猜测,她身负重伤,缩在月影魔宫内不敢露面。
现在竟然出现在了飞燕都……不过,大家都是化境期,月影魔尊还有伤在身,倒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陶三煜笑道:“实在是应小友对我陶家极其重要,就算是得罪前辈……晚辈也绝不会叫她死在前辈手下!”
陶三煜霸气侧漏,黎绛影却是怂得腿抖了。铺天盖地的煞气自黎月莺身上散发而出,她明明在看着陶三煜,黎绛影却总觉得她在死死盯着自己。
那只优美而可怕的手终于放开了黎绛影的脖子,清冽的空气哗啦啦涌入肺腑,黎绛影扶着脖子猛地咳嗽几声,然而刺痛还未消散,那只手便转移目标,用指尖滑过黎绛影脖颈的嫩肉,轻轻抬住她的下颚。
虽然只有两根冰凉的手指触碰,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缚身,叫黎绛影不敢轻易动弹。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黎月莺看着陶三煜,轻柔地问道,她面上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视。
黎绛影颤抖着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防止她一个不开心又来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