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要等多久?
慢慢地,有人开始哭,有人感到饥饿。
有人声音颤抖着说:“一日已经过去,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为何没人给我们送饭?”
话音刚落,哒哒的脚步声走近,有一个老仆人端着水过来。
“喂,父亲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饭菜呢?你说话!”
那老仆只冷漠地看了他们两眼就离开了,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少爷小姐们。
蒋小红取了水喝,依旧保持沉默。
之后三两天,那老仆依旧只送水不送饭,同时,阵法内缭绕的雾气似乎有致幻、刺激神智和炼体的作用,这群孩子们饿的头晕眼花,一个个开始暴躁易怒,同时身体产生了奇怪的变化。
有一种痛从骨头里往外冒,让他们恨不得能用指甲把自己撕碎。
第五天的时候,沉默的老仆终于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你们可知道蛊是如何炼的?把无数毒虫关在罐子里,活到最后的,就是蛊。”
这句话似乎是个信号,让一些人心里悄悄起了想法。
之后这个大型养蛊场内,便开始了在黑暗中的血腥蜕化。
养蛊场因为阵法的原因变得很大,迷雾缭绕,忽而有山岗出现,忽而有树林隐没。
饿到没有精力思考的蒋小红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她靠在边上,坐着,看到笼外有一只麻雀。
她僵硬地转了转眼珠,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抓住这只麻雀。
麻雀歪了歪脑袋,没有躲避,竟然向前一步蹭了蹭她的手。
蒋小红愣住了,她认出这是在自己院子里居住的那只麻雀,她偶尔会喂它,于是她收回了手,紧紧咬着干裂的唇,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七天已过,那送水老仆又来了一次,麻雀跟着老仆飞了出去。
黑暗的养蛊场只剩下一群疯了的孩子,蒋小红的胃早已饿到麻木,她摇摇晃晃地走着,躲避其他人的猎杀,依旧在想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甚至,不仅没有死,这阵法的炼化作用还逼迫着他们接触了修士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在产生异化,因为阵法即使久不进食也没能死去。
可是实在是太饿了……憎恨、恐惧、饥..渴……负面情绪滋生着,慢慢,养蛊场内的白雾变成了黑雾,而黑雾狰狞地张牙舞爪,似乎要把所有人都吞噬掉。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术。
次日,麻雀带着一只猫钻了进来,尖细的猫叫刺激了蒋小红的大脑,她的太阳穴跳了跳,踉踉跄跄着扑到栏杆边抚摸自己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