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靠过来,趴在夏勉拍过的地方。
“我让你躺上来。”夏勉给他抹了把泪,真是一时半会抹不gān净。
李笠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爬上chuáng,收着手脚躺在边缘。
夏勉环着他的腰,将他带近一点。他用脸贴着夏勉的肩,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爸爸怎么可以打孩子……”他说,“这是不对的。”
李笠虽然失去了父母,但他姑姑当妈又当爸,是有十块钱就会给李笠花十块钱的家长,对他堪称溺爱。要不是经济条件实在不好,他一定会被惯成无法无天的顽劣子弟。
“他以前也打过你吗?”
也许是太伤心了,李笠忘了用“您”来称呼夏勉。
夏勉说:“没有。”
他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不在任何场合向任何人“卖可怜”。他彻底否定他的过去,说他虚荣也好,逞qiáng也好,他要他的每一面看上去都是qiáng大的。
李笠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虽然心底并不相信,却仍旧松了口气,抽噎着说:“那我……我给您讲点开心的事吧。”
他将手放在夏勉背上,有节奏地轻抚,就像他小时候姑姑哄他睡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