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到饭店时,早客没几个,过夜刚起的倒是不少。他穿过闹哄哄的厨房,把大衣脱下,挂在员工休息室里,听见有人在吐。
“阿清?”方伊池在心里叹了口气,寻声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阿清倚在chuáng头,手里拎着个被洇湿的纸袋,吐得眼尾猩红,见了方伊池,竟然还有心思笑:“哟,今天真漂亮。”
他走过去递了块帕子:“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阿清无所谓地摆手,“楼上的客人醒了,非要摸我。”说完,掀开青色的裙摆,露出腿根儿上的五指印,“全北平谁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在chuáng上有不良癖好,就这么点钱,还指望睡平安饭店的服务生?”
“做梦!”阿清把内裤边上夹着的一千块抽出来,不屑地掸了掸,“要睡我,起码一万。”
方伊池帮阿清把裙摆放下,无声地叹息。
“啧,伤感什么呢?”阿清听见了,凑上来把他的裙子一掀,眼疾手快捏了把屁股,“反正捧你的人多,你不用愁。”
“对了,你还没和人睡过呢?”
他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阿清唏嘘不已:“真看不出来。”
“骚成这样,简直像是长在男人chuáng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