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小凤凰,你今天怎么没掉眼泪?”贺作舟的问题跳跃性极大,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思绪打乱了。
方伊池反问:“为什么要哭?”
在没遇见贺作舟以前,方伊池好像很多年未曾因为委屈而哭过。
也就是最近,为了个贺六爷,气也哭,恼也哭。
“不哭好。”贺作舟踩灭了燃尽的火苗,拉着他往外走,“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兴掉眼泪的。”
“今天为什么是好日子?”方伊池出门前匆匆扫了一眼huáng历,只记得没有什么“忌外出”的提醒,“六爷,您要带我去哪儿?”
贺作舟捏着他的小手,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方伊池不再多问,只觉得等会儿要去的地方和贺六爷身上的长衫有关。
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里,才会穿长衫吧?方伊池想到这里,连忙扯扯坎肩,暗自庆幸今日穿的是墨绿色的旗袍,看着没那么轻浮,只不过眼角的红胭脂到底是太过风尘了。
贺作舟想的事情和方伊池不大一样,他开车带小凤凰去了北平市政府。
门前站岗的哨兵见了六爷的车,证件都不查,直接放行。
方伊池头一回上“衙门”,怯怯地趴在椅背上,趁六爷停车,小声说:“六爷, 我不是黑户。”
贺六爷愣是被逗乐了:“胡说什么呢?”
方伊池觉得六爷不信他的身份证件是真的,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和妹妹刚落脚在北平,就跟着当初一起来的商队办了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