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阿清真的下决心去断绝关系,他们也不能在六国饭店撕破脸。
六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低头瞧瞧方伊池,发现他正在偷偷摸摸地向阿清招手。
有六爷在,阿清顺利地走到了方伊池身旁。
“阿清,你准备……”他欲言又止。
阿清叹了口气,明白他的意思:“我晓得。”
方伊池松了口气。
只要心里门儿清,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把人给我带出去。”贺作舟收敛了怒火,把万福喊了回来,“这儿的服务生是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太太受欺负?”
从前台回来的万福赶忙上手拎着阿清的爹的衣领,连拖带拽,将人弄到了门外。
弄走了要钱的无赖,贺作舟把视线放在了探头探脑的方伊池身上,怎么看怎么来气,忍不住拽住他的衣领,把人往怀里带:“你不会直说,谁碰你,我崩谁啊?”
顾忌着外人在,贺作舟的动作不大,瞧着像个为太太担忧的好好先生。
只不过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好”:“放狠话都不会,你想气死我?”
方伊池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挪两步委屈了,揪住贺作舟的衣摆报复性地拽。
贺作舟稀奇地停下脚步,皱眉瞪他。
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了两眼,心里发怵,又低头偷偷摸摸地将六爷的衣摆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