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用手指点着腰腹:“下面也刮过。”
刚当上服务生的方伊池面皮薄,瞬间就涨红了脸。
阿清被他青涩的举动逗得前仰后合:“你那是什么表情?咱们gān这行,靠客人的小费过活,人家不喜欢的毛你还留着,不是上杆子找骂吗?”
说完,笑累了,懒洋洋地倚在chuáng头,端着水杯喝水,毫不介意地袒露着胸膛:“你呢?”
“啊……啊?”
“刮了吗?”
“我……”方伊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阿清见他腿上没什么毛,就以为他刮过。其实方伊池的体毛一直很少,大概是年少时过得艰苦的缘故,人看上去瘦瘦小小,发育得也不太好。
“其实就是钱的事儿。”阿清喝完水,枕着胳膊躺在chuáng上,“你闭上眼睛,想想没钱的下场,什么挨不过去的坎儿都没了。”
方伊池依言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真的赚不到钱,妹妹会病死在chuáng上,房东也会把他赶出去,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想通了?”阿清瞧见方伊池的反应,欣慰地点头,“我不问你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凡是来gān这行的,哪个不是过不下去了?”
“既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要什么尊严?”
方伊池豁然开朗。
“再说了。”阿清翻了个身,费力地把藏在chuáng头柜里的胭脂拿出来给他瞧,“谁说咱们爷们儿不能用?”
“爷乐意用,就用!”
胭脂水粉在方伊池看来,从来都是女人们的玩物,可当阿清的话传入耳中,他又觉得痛快。
凭什么不能用?
他乐意用,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