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方伊池想到这一茬,害臊,头几回亲热还不肯六爷进生·殖·腔,现下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那时候不拒绝,乖乖给贺作舟操,说不准头一回就能怀上了,何苦像现在这样,一面担心着死,一面苦苦盼着六爷能把他的生·殖·腔操开。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方伊池昏昏沉沉地躺在chuáng上,盯着贺作舟的喉结发呆,片刻后乍起,胳膊一抬,把身上的小褂脱掉,扔到了地上。
贺六爷吓了一跳,被眼前白花花的皮肤晃得六神无主,手上倒还晓得帮他盖被子:“又发什么疯?”
烧得浑身发热的方伊池觍着脸往六爷怀里撞:“先生,我想要。”
小凤凰的细胳膊细腿缠在了梧桐枝儿上,大有不缠缠绵绵地亲热一回,绝不松开的架势。
奈何贺作舟就算有心重提家法,这会儿也不可能真的付诸行动。
“方伊池,你故意的吧?”贺作舟把小凤凰从自个儿怀里撕下来,“我要是真在这时候欺负你,我不成禽shòu了?”
“呸,你病着,我还折腾什么家法,简直禽shòu不如!”
方伊池费力地往前挣扎,扑腾着想要飞到贺六爷的怀里,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不过是趴在枕头边喘气儿的命。
贺作舟被他闹出一身汗,跟着躺在枕头边,唏嘘不已:“你说以前吧,我求着你闹,现如今你病着,我又怕你闹。你说人是不是贱得慌?”
可不是贱得慌?
他上杆子求六爷上家法,还被拒绝了,哪里不是贱呢。
小凤凰难过得蜷缩在了被子底下,用脚丫子泄愤般蹬支棱着的梧桐枝。
贺作舟倒吸一口凉气,捏住他的脚踝,往怀里一提:“得,闹吧,爱怎么闹怎么闹,但别踢我的鸟。”
“……我教你的是捏蛋,不是踢鸟。”贺六爷说完,自觉不对,又谨慎地攥住方伊池的双手,“不许捏啊,病着呢,别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