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喉?”贺作舟的眉头微微一皱,“没瞧见。要是落在地上,许是被下人扫走了。”
严仁渐也没当回事:“无妨,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那儿还有备份。”
于是药方子的事在贺作舟和严仁渐这里,就跟阵微风似的,眨眼间chuī走了。
他们却不知道,方伊池那头早已因为一纸药方而翻江倒海了。
他站在前院等了一会儿严仁渐。
“小爷。”严仁渐跟着万福和万禄一齐这么称呼方伊池,客客气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走着,小心路上滑。”
他笑笑:“多谢严医生。”
说完,平白加了句:“谢谢您照顾六爷。”
方伊池记得万禄说过,严仁渐是跟着贺作舟的医生,以前一起上过战场,在贺家,旁人都没有使唤他的资格。
这么说,自个儿死了以后,六爷也是要靠这位医生照顾的。
方伊池一往生死的事情上想,神情越发哀切:“严医生,我的病你是知情的吧?”
严仁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地回答:“那是自然。六爷嘱咐我为您看病,我自当尽力。”
尽力,尽力。
白喉还有什么好尽力的?
方伊池拎着稻香村的糕饼,忧愁叹息,转换了话题:“您知道我妹妹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