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在医院提休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啊……啊?”方伊池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准备,最后就听见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再次呆住。
贺作舟瞧他那副打死不承认的德行就来气,当即抬手把方伊池拽下楼,饭也不吃了,话也不问了,踹开车门让万福开车回家。
万福不敢回头看,就隐隐听见他家小爷含糊的哭泣声和不断作响的水声。等到了家门口,贺作舟把方伊池打横抱在怀里,谁也不顾,直奔北厢房。
门重重一摔,贺作舟脱下了军装,把恍恍惚惚的方伊池丢在chuáng上,冷声道:“把衣服给我脱了。”
他趴在被子上,抱着个枕头摇头:“青天白日的……”
“家法。”贺作舟把裤子也蹬了,抱着胳膊倚在屏风前,语气冷得很,“方伊池,我老早就说过,你再提休夫我绝对动家法。”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呢?”
家法……家法!
方伊池虽然不懂贺作舟生气的缘由,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还没病死,身体也不算特别难受,想来白喉并不重,若是这时候怀了孩子……
于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贺作舟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趴在chuáng上的小凤凰兴奋地脱掉了衣服,抱着枕头期盼地望过来,像是怕自个儿表现得不够迫切,还含羞带怯地拍了拍身边的被子。
方伊池白莹莹的皮肤上滑过水一般的光,贺作舟知道他的病没好透,却控制不住迈步过去的腿。
可不能再舍不得了,若再不动动家法,往后小凤凰翅膀硬了,就得从贺家的梧桐枝儿上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