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翻翻眼皮:“先生小心。”
“晓得。”贺作舟还没和他仔细谈论过手上的生意和军事上的往来,此刻也不急着说,只淡淡地笑,“你爷们儿厉害着呢。”
贺作舟不说还好,一说,方伊池反而担心起来:“先生,以前东jiāo民巷咱们都不能进,就算现在使馆移去了南边,那地方照旧不是常人能去的。”
“你爷们儿是常人?”
“先生!”方伊池最气贺作舟油嘴滑舌,板着脸跺了一下脚,“仔细着点。”
“可得仔细着。”贺六爷笑得合不拢嘴,“我太太都亲自发话了,我能不仔细着吗?”
二人闹了半天,总算牵着手出了门。万禄拎着早点在他们身后跟着,说是来不及吃了,gān脆分了两份,一人一份带走。
方伊池巴不得不在家里吃,免得和贺老爷子打上照面,又或者再被贺四爷扯住敲打,生怕他给自家弟弟戴绿帽。
嗐,都是什么破事儿。
贺作舟把方伊池送上车,自个儿也坐上去,说是顺路,先把方伊池送到地儿,再去东jiāo民巷办事。
方伊池去平安饭店gān的不是什么好事儿,心虚,不敢多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车上,假装对手焐子产生了兴趣。贺六爷当他真去找朋友玩儿,把自己那份早点也给了小凤凰。
“你们吃。”贺作舟拽了黑色的皮手套,单手伸进口袋拿了钱包出来往他怀里塞,“随便花。”
方伊池扭到一旁,不收六爷的钱:“您想怎么着?还嫌给我的钱不够多吗?”
他扔了手焐子,把之前饭店经理给的信封拿了出来:“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