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啊?”贺作舟见他难过,哭笑不得,“小凤凰,我一没骂你,二没打你,怎么就说我欺负你了?”
“您说话不算话!”
“得了吧。”
“成天编瞎话!”
“不至于。”
“您压根儿……压根儿不想睡我!”方伊池急火攻心,脱口而出,“您是不是嫌弃我?”
“真事儿。”贺作舟暗暗骂了声,继而站起来,按着方伊池的肩膀,把他推到墙上压着,“小凤凰,你心里不痛快我明白,但别什么火都往我身上撒。”
贺作舟以为方伊池是因为妹妹装病的事心里头不痛快。
“……什么嫌弃?我以前和没和你说过,我不在乎你gān过什么?”
“你回味回味自己说的是不是人话!”
方伊池贴着冷冰冰的墙,茫然地瞪着眼睛,像是忽然回了魂儿,面色苍白地栽进贺作舟的怀里:“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我就是不想死……”
“死?”贺作舟以为方伊池是在医院见了方伊静,联想到了死亡,松了口气,开玩笑般拍他的肩,“你当你和我一样,要出去打仗?甭成天把‘死’挂在嘴上,不吉利!”
方伊池泄了劲儿,茫然地点头,由着贺作舟把自己拽到桌边,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夹羊肉。
贺作舟倚在椅子上,上下打量方伊池,刚想说两句哄人的话,万禄就又在外面喊上了:“爷,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