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方伊池就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贺作舟被那片粉嫩逗得直乐:“方伊池,别躲了,咱俩之间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那不一样!”方伊池徒劳地挣扎。
既然没病,他前几日大起来的胆子自然收了回去,如今回想起往日种种,恨不能一头撞死在jīng致的屏风上。
而贺作舟瞧他,就像瞧只好不容易张开翅膀的小凤凰,刚抖了抖羽毛,就被真相吓得缩回去继续当鹌鹑。
“怎么,不怕死了?”偏生贺六爷还管不住自个儿的嘴。
方伊池听得头皮发麻,捂着脸绕到屏风后,见沙发上有件贺作舟的外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吼吼地拱进去,热烘烘地发起愁。
倒也没愁多久——万禄来敲门了。
“怎么着啊?”贺作舟心情好,靠在chuáng头问,“上杆子扰人清梦。”
万禄在外面说:“六爷,老爷子让人带话,说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让您把婚事提前到这天呢。”
“十五?”贺作舟蹙眉算了算,“还有三天……难得我爹有这份好心,你去翻翻huáng历,若是真好,就把事儿提前办了。”
“得嘞。”万禄听完,并没有急着走,“那您先前让我们准备的聘礼和嫁妆呢?”
“嫁妆今晚都偷偷送去你们方老板之前住的那条胡同,明早再请人给我敲锣打鼓,务必把贺家的聘礼也风风光光送过去。”
贺作舟字字句句都是揶揄,蜷缩在衣服底下的方伊池听得快要烧起来了,甚至想捂住耳朵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