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贺作舟准备的,谁能比他更清楚呢?
方伊池看完,扭头打算回北厢房,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他不是平安饭店的服务生吗?”
“嗬,好家伙,还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
“听说陪嫁也不少呢,他在别的男人身上赚够了钱,这是又来贺家捞了一笔?”
…………
难听的话一茬接着一茬,方伊池扶着门框静静地听了片刻,等万禄寻来,才抬腿继续往屋里走。
“小爷。”万禄私底下还是习惯这么称呼方伊池,“您甭理外头那些人。”
“嗯,我心里有数。”他藏在袖筒间的手攥紧了,“我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时,听过比这还过分的话呢。”
许是话题太敏感,万禄没有接话。
方伊池本就不是说给万禄听的,他浑不在意,反而揣着手去找警卫员的身影:“爱钱和喜财呢?”
“在后头搬箱子呢。”万禄答,“实在是人手不够,要不然也用不到您身边的人。”
“不碍事,你让他们忙完来找我便是。”方伊池注视着护送聘礼的队伍忙碌,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去找六爷。
贺作舟还坐在卧房的沙发上看公文,坐得毫无形象,双腿跷在沙发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晃,外人面前的斯文劲儿dàng然无存。
方伊池察觉到先生心情很好,嘴角不由也挂了笑,开口说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事:“外头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