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急急地问:“可是病了?”
“病什么病!”左右无人,阿清言谈间放开不少,瞪着方伊池喃喃道,“你啊,长点心吧。”
“到底怎么了?”方伊池拿了帕子擦手,莫名其妙,“阿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阿清端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最后彻底撒开,转而抓了一把果gān,丢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方伊池,我爹是为什么被贺家的四爷打了一顿?”
“胡言乱语。”方伊池毫不隐瞒,“他跑来贺宅门前说我先生的坏话。”
“那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坏话吗?”
“好像是说先生去六国饭店见了什么人。”
“见了谁?”
“我……我不知道。”方伊池微微怔神,眉宇间浮现起一抹凝重,“我原本问了先生,先生也答应与我解释,可那晚我直接病倒,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
听闻方伊池并不是一事不知,阿清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难以启齿,但我爹确实被我那个心软的娘捡了回去。”
“他命大,躺了两三天恢复了神志,张嘴就嚷嚷贺六爷给你找熟客。”
“找什么熟客?”方伊池不明所以。
阿清捏着果gān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爹那个人,三天两头泡在赌桌上,没几分钟是清醒的,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阿清说到关键处,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结果当晚有人鬼鬼祟祟地找我爹,旁人我还真认不出,可那是王浮生啊,上咱们饭店好多回,还给你妹妹开过药,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