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瞒着?”
“嗐,多大点事!”贺作舟默了许久,拍桌起身,拢了肩头的披风,显然没闲工夫再思考这些,转而指着屋檐,“那只海东青没熬好,继续熬,实在不行先关笼子里。”
“成。”万禄言听计从地跟着六爷走出了前堂。
“聘礼送到了吗?”
“到了。”
“嫁妆呢?”
“早已送到胡同里了。”
“电报有没有遗漏的?”
“肯定没有。”
他们说着便走到了后院,而方伊池也缓过了神,迈着步子噔噔噔地跟着跑。
他满心欢喜,巴不得扑到贺作舟的怀里去,而贺作舟也急着找他,脚下不停,两人硬生生错开位置,等贺作舟推开北厢房的门,方伊池刚跑到之前和阿清一起喝茶的亭子。
他累得直喘,抬起头,发现贺作舟又绕回来了:“嘛呢?”
“先生。”方伊池一看见贺六爷,话未出口,先笑了。
“乐吧,以后有的你乐的。”贺作舟也勾起了唇角,把手套摘下,摸他的脸颊。
方伊池眨巴眨巴眼睛,将小手按在了六爷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