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逮我那个想闹事的爹,等回去喝你喜酒的时候,贺老爷子都回屋歇息了。”
方伊池把这茬事忘了。
王浮生被拎出贺宅以后,万禄肯定又去了趟北厢房,把鬼鬼祟祟的男人找了出来,后来碍于阿清的面子,估计没狠揍,直接丢出去了事。
一来二去,阿清就把贺老爷子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漏了。
“算了,我同你说吧。”方伊池拉着阿清进了早已空出来的包厢,“其实现在我才是平安饭店的老板。”
他把贺作舟买下街口一整片地的事儿讲给阿清听,临了,颇为忧愁地叹息:“怎么说我也是个爷们儿,现在手里有了些资本,是该出来赚钱了。”
阿清还没从方伊池一跃成为方老板的刺激中回过神,半晌后失笑,拍着他的肩膀“哎哟”了好几声:“你可真是个祖宗。”
“……敢情经理说的那些个屁话,就你当真!”
“咱饭店怎么可能不赚钱?就算没我们这些个服务生,钱都哗哗地往里流。”
平安饭店的档次在这儿,不管有没有服务生,都会有客人乐意来舞池里跳舞。
方伊池以前光顾着埋头赚钱,只在乎过小费多少,此刻不免有些恍神:“那挣钱……”
“必然是能的。”阿清安慰道,“不过你家六爷肯定不缺这些钱,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些压力。”
人生在世几十年,说不准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他们这样当过服务生的人,多半信奉及时行乐,能享受的时候就享受,拼了命地把死寂的日子过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