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海东青断断续续地熬了几个月,如今初通人性,但是万福并不敢直接让方伊池和它亲近,毕竟是只猛禽,还没被误以为是狗崽子的láng小。
说起来要不是小láng崽子连叫都不怎么会叫,贺作舟也不敢让方伊池上手抱。
“小爷,方家的那个人又来找您了。”万福手上戴着皮手套,将剩下的带血的肉喂给海东青,回头对他讲,“您看着,还见吗?”
自打那天拿到了亲生父亲病重的电报以后,方伊池就没再搭理方均南。
分开了太多年,原本就不浓厚的血缘关系早已被岁月打散揉碎,方伊池也不是原来那个为了钱可以在平安饭店硬着头皮做服务生的少年郎了。
此“方”非彼“方”。
“我爹生病的事情是真的吗?”方伊池谈到方家的事情的时候,眉宇间总是笼着一层寒霜。
贺家在南方亦有些眼线,方伊池前几日就让万福着手去查,算算时间,该有回信了。
“病是真的。”万福答道,“但是并不严重,只是风寒。”
“只是风寒?”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方伊池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依旧有些啼笑皆非,“他们就这么想要我回去?”
“小爷,您现在不仅仅是方家的少爷,还和六爷成婚了。”
“所以他们还想通过我去控制我先生?”方伊池的嗓音猛地提高,到底年纪小,没贺作舟那么深的城府,气恼都体现在脸上。
万福被他逗得笑弯了腰:“小爷,人方家是做生意的,拿你去跟我们六爷谈生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