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方伊池正铆足劲儿往南方飞。
小凤凰不知道自个儿有了身孕,抱着汤婆子,坐在车厢里,瞧着瑟瑟发抖的方均南,微微一笑:“别怕,我不打你。”
方均南打死也想不到,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说考虑回方家的方伊池,下一秒就会让人把他套在麻袋里背出城,此刻jīng神恍惚,被车厢里刺眼的灯一晃,眼白直冒,似乎又要晕。
万福眼疾手快,泼了杯凉茶过去。
方伊池权当没看见,他倚着椅背,半张脸被领口的绒毛遮住,瞧着要多羸弱有多羸弱:“委屈你了。”
“……但我不能让你给方家发电报。”方伊池说出口的话可一点也不弱。
他欠了欠身,抿唇轻咳,露出藏在衣袖里的一截枪:“因为我是回去抢钱的,可不能让你们有准备。”
方均南两眼一翻,晕过去又吓回来。
方家是做生意的,个个手不能拎、肩不能扛,买了枪也不会用,要不然当初方正北也不会遇上马匪就瘸条腿。
所以方均南哪里是方伊池这种跟了六爷、性子被调教过的人的对手。
生意人,再大的威bī利诱也不过拿钱说事,就算搞出过人命,也都是手下的人去做,从不会真的亲自下手。
偏偏方伊池不按常理出牌,大半夜带着警卫员冲进方均南的卧房,他自个儿跷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喝茶,扛枪的兵gān净利落地把方均南套进了麻袋。
“委屈了。”方伊池端的那叫一个彬彬有礼,脚尖踹在麻袋上,还要说声,“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