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仁渐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他一把攥住贺六爷的手:“您逗呢?真有那法子,我还说什么凶险!”
“真没有?”
“没有!”
“那如何……”贺作舟默了会儿,语气低沉了几分,白日里的欣喜dàng然无存,只要想到方伊池苍白的脸,心脏就止不住地抽痛,“如何让他舒服些?”
“法子多,但也要等我见到小爷以后才能开方子。”严仁渐安慰了贺作舟几句,“六爷,我觉得这事儿您还得跟小爷去商量,总不能因为您担心,就直接让他不要这个孩子。”
“您逗呢!”窝在贺作舟怀里的方伊池听到这儿,拧了拧伸到面前的手,“您听听这是好话吗?”
“……还不要了?您说不要就不要!”
贺作舟只是笑,还要搂他的腰。
方伊池气得直哆嗦:“您起开!”
贺作舟不为所动,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怦,怦,怦。
方伊池急促的喘息声在沉稳的心跳声中渐渐平稳,他鼻尖贴着滚烫的肌肤,耳边是贺六爷同样粗重的呼吸声,酝酿了许久的泪唰地下来了。
“您……您怎么这样啊?”方伊池不想让贺作舟看见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脑袋拼命往面前敞开的衣襟里拱。
“哪样?”贺作舟低下头,深邃的目光盯在他身上,“小凤凰,我就是这样。”
“……你爷们儿心里只有你。”
“那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方伊池胡乱擦了一把泪,借着屋内灯火昏暗的劲儿,起身爬到chuáng边,低着头找鞋。
贺作舟盯着他的背影躺了会儿,目光在小凤凰柔软的腰肢上流连:“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