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就是方伊池,和你们方家没有半点关系。现在想把人认回去?做梦!”
“可我是他爹!”
“也是。”贺作舟闻言,搂住方伊池的腰,晃着马鞭,似笑非笑地低头,“那么就劳烦您早点把他的嫁妆送到北平去,我们俩的婚可是早八百年就结了,您别说不知道啊?”
方正北的鼻尖滴落了两滴冷汗,男人笑得比哭还难看,腰也如被风拦腰折断的草杆子似的折了:“知道知道,我知道。”
“这就对咯。”贺作舟一抬手,身后的警卫队齐刷刷地转身,同时迈开脚步。
他瞧方伊池面色苍白,已经不想多待了。
不过临走前还是要点上一句:“我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你们给我听好了,方家欠方伊池的,我会一点不落地讨回来。”
说完,骑着马绝尘而去。
至于后来方家迅速衰落,各房各户变卖家产,却仍旧欠下一屁股债,就是后话了。
此时的贺作舟正悄声安慰方伊池:“你娘的事我派人去查。”
他摇摇头:“还查什么?”
不就是那么点事。
“农夫与蛇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方伊池喃喃道,眼神冰冷,攥着贺作舟手腕的指头也一点点抠紧,“就像我当初一样,为了给方伊静治病,不惜去做服务生。”
他比他娘幸运,在最绝望的时候有贺作舟伸手拉了一把,可他娘却在丢失儿子和名分的双重打击下,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