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是他下午跑步出的汗,干透之后凝固成类似盐粒的东西。

他不禁又被体特生的努力震撼到了,这是跑了多少啊,真像陶文昌说的,是个跑步牲口。

“真让我接啊?”张钊深呼吸,怕后座的肥皂泡儿被震碎了。可他又想摆谱儿,不想叫小仙鹤觉得自己好说话,他说什么自己都答应。

“你家多远啊,太远了我可不管,早上我得训练。”说完张钊后悔了,干,要万一特远怎么办,自己装的逼,反悔多没面子。

苏晓原还当他真问,急得想说具体住址。“不远,我走就10分钟,你骑车快的话几分钟就到。”

“那行,勉强接你一回。”张钊立马答应,还觉得自己这一招耍得倍儿棒,“抓稳了啊,快到学校了,你给我指路。”

没多一会儿,张钊望着苏晓原指的高板楼,心里不禁发出质问。你丫这破楼就不会建远点儿吗?离学校这么近很不科学啊?

“我家就这楼,你记好啊。”苏晓原没带过同学回家,他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叫同学回家一起写作业的人,上小学自己被孤立,班同学互送新年贺卡都没人给他准备。

“记得住,你上去吧,我回学校还车。”张钊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这时候张叔儿肯定下班了,还个屁。

“那我走了啊,明早你早点儿来,我借你抄作业。”经历了一晚心惊胆战,苏晓原对体育生有了好多改观。他没接触过这帮练体育的男孩子,从前学校里也有,但都是重点培养的文体两开花,傲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