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叫她罚了,我他妈怎么这么不信呢?”昌子可是龚教练最得意的队员,罚他除非是出大事儿了,张钊跑完全程,又跟着陶文昌进下一圈:“罚多少?”
陶文昌嘴里还嚼着泡泡糖:“3000中速,跑完了再过去。”
“3000!你丫是把垫子吃了吗?”张钊没想到,他最多也就罚3000,可自己专业就是长跑。昌子摆明出大事儿了。
“唉……没什么,昨儿逃训练来着,本来想能赶回来。”陶文昌低着头跑,“叫龚女士逮了个正着。”
“你丫学什么不好学他妈逃练!”张钊恨不得一脚飞踹,“又他妈去人家里了?”
“没有,她说……想我了,让我陪她吃顿晚饭。”陶文昌越跑越快,“钊哥你不懂,你没谈过,这种事……道理我都懂,可她一说想我了,我就想立马出去陪她。就看她一眼也行。”
“行你大爷!”张钊也跟着快了,两条腿沉重许多,“昌哥我警告你,你丫现在这状况不对,谈恋爱可以我不拦着你,去她家住那也是你的事,你他妈不能逃练啊。她知不知道你正要劲儿呢?明年比赛你丫想不想冲市级了!”
“想,我肯定想。可她一说我就想去。”陶文昌彻底动了心,“哪怕我俩不做,我看着她就高兴。”
张钊的小和尚忽地一下变成火热,很想念经:“谁问你这个了……但是那事儿,有那么爽吗?诶,什么感觉?”
“你不是不问嘛……”陶文昌在直道上撞他一把,“就……”
声音越来越低。
苏晓原朝着领操台走过来,找了半天没地方坐,却在最后一排运动包里认出最熟悉的那个,张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