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
严容秋斜斜飘过去一个眼神,一向疏于chuigān头发的他自己主动地把头发chui好:“怎么了。”
“如果还不习惯面对我, 不用勉qiáng睡在这里。”
严博森没有其他的意思,单单只是不想让严容秋觉得别扭。可他话音刚停, 情绪本来就出在敏感边缘的严容秋立马误会,隔了三个人的空隙缩减到半个手臂,他虚虚地靠在严博森肩膀:“谁别扭, 我没有别扭。”
严容秋有一半说的是实话, 自前几天严博森向他坦露心意把他吓回自己卧室里睡之后,严容秋每天都都熬到凌晨两三点才稍渐起的睡意。
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 严重失眠, 一切的失常通通归咎于严博森。
想着,严容秋说:“关灯睡觉。”
慢吞吞地转过方向,背对严博森, 卧室漆黑的同时,他被拥进一个温厚的怀抱。
“小秋,”严博森与他jiāo颈而卧,“别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静谧中, 严容秋轻闷地抱怨,“但我这几天总睡不安稳。”
环在腰侧的手紧了紧,他继续说:“总忍不住想关于你的那些话,还没容我想明白,冒出一个小方公子扰的我心浮气躁。”
严容秋言之凿凿地说:“小方公子就是对你有意思。”
他翻回角度,面朝严博森,吃味的指责:“我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他的东西被觊觎,他跟严博森一起生活多年,早就容不下有第三个人插足进来,连设想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