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脆响,他以为唐凛闹脾气砸东西了,当年也不是没做过。
怎知许殊望去,却见那杯子是活生生碎在唐凛手里的。葡萄汁混合着汹涌的血液,一下沾透了唐凛雪白的浴袍。许殊大怒:“唐凛!
唐凛将手里剩余的玻璃碎片甩了出去:“你不是要走吗,快走!”
许殊僵在原地,都闹得这么难看了,他也知道唐凛当年是怨透他了。
如果今晚留下来,万一跟唐凛重新纠缠上,那这次就得玩真的,动真感情了。他真能做到吗?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许殊还是折服在自己的本能上。
心疼的本能,唐凛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当年不管是弹琴还是牵手,甚至是抚摸他的身体,都那样赏心悦目。
他曾经为唐凛全身上下都买了保险,差点连头发丝都给上了,还是助理制止了他,说保险公司没有这项业务。
他这样爱惜唐凛的肉体,唐凛自己倒不心疼!浴室在门口,他快步走向浴室,洗出了一条毛巾。
等转回唐凛身前时,却发现这个头颅沮丧低垂的人,竟然在不声不响地掉眼泪。
唐凛面对重新出现在面前的一双鞋,愣了一
下,有些无措地抬头,显然没想到他竟然又倒回来了。
抬头的一-瞬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许殊心想:连哭都他妈的这么好看。
唐凛的抬手快速蹭过眼角,转过头:“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滚吗? ?”
许殊单膝跪地,蹲到唐凛身前:“闭嘴。”
他拉过唐凛的手,用湿毛巾小心地擦拭那些酒液和血渍。
看了眼唐凛手里的伤势:“不行,让小吴拿医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