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缙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就是少爷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和这家中介不欢而散。
又换了一家中介,这家中介圆滑点,只是各种明示暗示假结婚买房,周缙当做没听见,让中介想好了别的办法再和自己联系。
中介再也和他联系过。
眼看着房价又连涨了两个月,周缙坐不住了,最近的古偶片男三被人截了胡,手头正好没有工作,便开始到处看房子,眼看都快一个星期了,能打听的路子都打听了,能找的朋友也都找了,收获依然为零。
没房,没对象,合约也快到期了,眼看着就要成为三无人士。
人生的低谷,他有房有车有编制在电视台混得风生水起的发小打来电话了。
周缙把收好的广告夹在腋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迎面chuī来一股cháo湿冰冷的风,他白天出门时忘记关窗了。
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遇上下雨天没来的及关窗,cháo气漫进房子里,一个礼拜都散不掉,周缙把钥匙和楼盘广告放在茶几上,走到飘窗处去关窗,还没伸手,电话又来了。
周缙掏出电话一看,又是金来多。
这熊孩子是和自己杠上了吗?
在接和拒听之间犹豫了不到三秒,他就习惯性地把手机挪到了耳朵边:“什么事?”
“缙哥,好久没和你聊过天了,我们聊聊天吧。”
“很久是多久?二十四年?”
“唔?我们以前没聊过天吗?”
他们还真没聊过天。
这竹马情实在太塑料了,周缙一点都不想继续聊下去。
“缙哥——”金来多小声祈求,“就聊一会儿,一会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