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刚在楼下碰上孟六,他捶了这孙子一拳,以解满腹的怨气。孟六是不知自己说走了嘴,这一拳挨得不明不白,当时就要撸袖子跟白翰辰gān架。不过也是半真半假,闹着玩的。老鸨子又过来劝和,说送他们个包房,不收钟钱。于是孟六就坡下驴,勾着白翰辰的肩把人拖上了楼。

“呦,二爷,这就走啦?”被孟六搂在怀里的人笑盈盈地问。

白翰辰应道:“明儿个一早儿还有事儿,不能耽搁。”

“您今儿个可都没点牌子,不叫我们挣钱,老鸨子要骂人的。”

点牌子,就是叫jì/女或者小倌来陪酒,除了腰下三寸不许碰,怎么折腾都行。再想往深里走,就得包钟或者包宿。白翰辰不像孟六,拿这地方当家里卧房似的,直接包月。他一个月来的有数,也就包个钟,解决完问题回家睡觉。

今天窝了一肚子气,本想到这儿喝口酒听个曲儿散散心,可到了才发现,连喝酒的兴致都被付闻歌搅和没了。

“鱼儿,可不敢纠缠二爷。”孟六点点花名金鱼儿的小倌鼻尖,流里流气道:“他啊,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喽。”

白翰辰这背上又是一紧。他斜楞着孟六,使劲儿运了口气,qiáng压下呼对方一大嘴巴子的冲动。往桌上甩了几枚现大洋,他对金鱼儿说:“今儿临时换了身衣裳,忘了揣钱,下回给补上。”

金鱼儿笑道:“还怕您跑了不成?”

“得,走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