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以前, 自要白翰辰语气稍微硬一点儿,付闻歌早给他撅回去了。不说为争个对错, 而是全然不愿容忍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这是种自我保护机制, 仿佛一旦示弱便会被牵着鼻子走。
但是现在, 听着白翰辰稍显气急的语气,他只想笑。多大个人了, 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生怕被否定。
“难不成这世上, 就不能有比你qiáng的人?”他问。
并非挑衅,只是探讨。
不满被这柔软的语气chuī散, 白翰辰敛起脾气道:“没那个意思。qiáng中自有qiáng中手, 傻子才满脑子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所以喽,我在你面前夸别人,该是折损不了你吧?”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白翰辰自己也得承认, 就是听着不舒坦。
“我饿了。”付闻歌调转话头,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白翰辰瞪起眼:“周云飞没给你饭吃?”
“六点吃的,这都快十点了, 食物在胃里只能待四个小时。”边跟白翰辰普及医学知识,付闻歌边把那张纸币叠好收进制服上衣的胸袋里——回头拿去给白翰宇买点补品。
白翰辰琢磨着自己要是不答应,说不准付闻歌得给他上堂解剖课。拎出怀表看了一眼, 他问:“想吃什么?这个钟点儿可选的馆子不多。”
付闻歌兴致勃勃地问:“你知道哪有吃‘瞪眼儿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