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辰不悦地哼了一声:“大庭广众睡得毫无防备,也不怕被拍花子的抱走。”
“这是警察局,再说拍花子的是拐小孩儿,我都成年了人家也瞧不上。”付闻歌相当不服气。
白翰辰把他往跟前一拽,压低声音:“净说那个呢,让人摸一把我也吃亏。”
没等付闻歌反驳,就听刚才收了钱的那个警员喊自己的名字,赶紧甩开白翰辰的手起身过去。对方告诉他,人赃并获,让他们去朝阳门那边的警局认领被盗的车辆。
比收钱警员的办事效率更让付闻歌惊讶的,是被“人赃并获”的那个贼——蹲在号子里的,是何朗。
“何大,你怎么能gān这种事?”付闻歌很庆幸周云飞没跟着,他完全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不是我偷的!”
何朗简直有嘴说不清。他在车行守夜不光是看货,还得拆那些不定期送去的自行车。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贼赃,全因师傅吩咐他gān什么就gān什么。现在出了事儿,师傅把自己撇得gāngān净净。警察上门盘查的时候,是他在拆自行车,而师傅跟后头睡觉呢。
今儿这辆车他看着就眼熟,见着付闻歌才想起是对方经常放在小院里的那辆。他现在觉得很内疚,不是因为被警察抓了——反正他没偷,不心虚——而是拆了人家俩车轱辘。
白翰辰没碰见过何朗,看付闻歌跟这“偷车贼”挺熟的样子,他小声问:“这人谁啊?”
“方婶的儿子,何朗,我们都叫他何大。”付闻歌愁云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