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个头!”贺漓猛地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把严向阳电话给我。”
他一边拨通电话,一边火速调转车头,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往反方向开去。
……
服务生带着谢卓言上楼,把他送到包厢外后就离开了。
进门之前,谢卓言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群散发着烟酒味的中老年“成功人士”,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偌大的包厢里竟然只坐着一个人。
谢卓言困惑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个人居然还是贺漓。
说好的见投资人,怎么包厢里只有这家伙一个人在?
欧式风格的酒店包厢里似乎经历过混乱,酒柜都翻了,各种价值不菲的红酒瓶七零八落摔了一地。从酒杯餐具的数量上看来,这里原本肯定不止一个人。
贺漓也没跟他解释什么。他穿着一身熨得妥帖的正装,没有打领带,翘着长腿,一手举着高脚玻璃杯,正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喝红酒,脚下是雪白的天鹅绒地毯。璀璨的水晶吊灯好像给他周身打了一层光,鼻梁挺直到几乎能反光。
如果单纯是来玩的人,肯定不会穿得这么正式,贺漓看上去更像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赶过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谢卓言反手关上了包厢的门,皱了皱眉,狐疑地打量了他片刻,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红酒杯,怀疑他这是喝多了在胡闹。
贺漓一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可能,我一个人闷得慌,想找你陪我喝?”
进门看见是贺漓的时候,谢卓言提着的那口气已经松了下去。但是听着他轻浮的口吻顿时又有点生气,于是扭头就想走。“我不奉陪。”
贺漓原本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见谢卓言要走,迅速地站了起来。在谢卓言开门之前,他已经迈着长腿三两步就站到了谢卓言身后,直接把人抵到了门上。
“你到底又耍什么花样。”谢卓言冷静地看着他。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依然满是防备,贺漓咬牙切齿:“狗咬吕洞宾。”
“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的?”
“不是我让你来的。”贺漓不悦地“啧”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阴霾。
他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严向阳和褚征那帮老东西在开黄腔,气得掀了桌子叫他们滚蛋。
“怎么,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的样子。”贺漓偏了偏头,“难不成你真想和投资人喝酒?”
“不想。”谢卓言注意到贺漓的脸色并不是好看。
贺漓慢悠悠地点头:“那我把他们赶走了,你不该感谢我?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表示?”谢卓言镇定地看他。
“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吧。”贺漓挑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