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连骂人的劲儿都没了。
“正经儿地方我还没戳到,把烟给我,”吴畏嘴上劝着方伽尧,想让他好好配合,连口气都放轻,“今天都是我的错,明天去学校我补偿你,乖,先把烟给我,”他伸手从方伽尧指缝儿里帮着他把烟递过来,把那根还没带火儿的香烟,重新点了,把“礼物”随手一声甩到地上。
“今天这几笔账,都往我头上算,你明天休息,跑腿的活儿都归我,成不成?”吴畏给他做着蓝图,企图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方伽尧最后叫出一声,头没受控制朝后仰,趁没注意的时候,对方结束了。
自己的声音就这么断在空气里,自己听了都尴尬。
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两个人的沉默,谁都没说话。
空气的味道。
让方伽尧有点儿烧耳。
“叫的不错,赏你的,”吴畏身上也没干着,他衬衫上都是汗,贴在身上闷得难受,就随便扯了扯希望能往里灌点儿凉风,他平常的体温就偏高,所以这会儿整个人闷得比刚才更难受。
方伽尧眉头皱着,没劲儿说话,但心里不爽,懒得跟吴畏在嘴上再讨便宜,任由的对方把自己抱起来。
方伽尧微微用手扯了群边儿,一只手勾着沙发面儿,另一只手捏着已经烧了半截儿的烟,只顾往嘴里搁。
要是可以,他想把烟头往吴畏身上按,最好在他肩头上蹭灭。
但是他没劲儿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
只能想着在心里出出气。
半个小时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被吴畏吃了一晚上豆腐,火都憋着。
说好了两个人演戏,最后都他妈苦了自己。
时间一过,墙上走针刚过了一刻,外头就有人敲门。
吴越礼的时间观念很重,甚至到了有点半强迫的意思,他在外头慢悠悠喝了壶茶,斜着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的是一小张照片儿,上头有两个小男孩,一高一矮,笑的都挺好看。
他消遣的东西少,但是一旦投入进去了,就做什么都一样。
不过他这个人最讨厌等,除了自己这个弟弟,他没这么耐心等过谁,所以等到了时间,他毫不犹豫走过去敲门,站在门口的时候仔细整了整衬衫的纽扣,还微微弯腰,抹平了自己的裤子缝儿,等到他觉得一切可以,才又开始继续敲门。
门只是开了条缝儿,吴越礼一只脚还没进去,站在门口就开始捂鼻子。
味道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