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明白应皖的意思,梁祯在潞城,埋在潞城。
梁祯死了。
这个消息让邵倾承再也绷不住了,就如他对周笙说得那番话,周笙想要叶驰回到自己身边,他可以和厉言斗一辈子。
那自己呢?连和梁祯斗的机会都没有,梁祯在他邵倾承还不认识厉修的时候,就已经在厉修心里扎根了。
他埋在潞城,也埋在厉修心里。所以邵倾承慌了,也怕了。那天他还给厉修指路,而自己的这条路已经失去了方向。
他在电话里听到厉修的哭声,甚至顾不得厉修是在因为谁哭,只知道厉修哭了。
他那么宝贝的一个人,邵倾承哪里舍得他哭。
厉修被他圈在怀里这一方天地,听到他提到梁祯和梁祯的死,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不见我吗?”
“我反悔了,”邵倾承闭上眼睛,“我就是要用感情绑架你,我出尔反尔,我是无耻的浑蛋,怎么说我都行,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只在乎你。”
半个月前甩给厉修的那番话现在看起来像个笑话。如果不用感情绑架他,难道邵倾承还有什么筹码吗?
厉修好像看到一丝希望:“你,你肯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