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我去求情就管用的,”秦嵘指了指阵亡的摄像机,“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好那个吧。”
“不像话!”陈处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秦嵘当时在进行一场非常重要、全国性质的直播,有你这么直接进去抓人的吗?先不论他是不是冤枉的,就算他是杀人犯,你等一等会死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收看那场直播?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秦嵘的个人声誉,以及警方的公众形象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
“还有,谁允许你越级去申请逮捕令的?这么重要的事不向我汇报一下吗?局里刚刚表彰了你,你转头就立了一大功,湖朔警方的脸这次都被你丢尽了!”
陈处在座位上愤慨地走来走去,“你说!无视上级、毁坏公物、罔顾警方形象,你要怎么罚!”
凌铮低着头一声不吭,不反驳也不表态。
陈处指着写字台,激动地手都在抖,“证件!枪!”
凌铮上前一步,把警员证和配枪掏出来摆到桌面上,又退回原位站好。
陈处指着那两样,“别问我什么时候准你复职,这两样东西只有一个人能从我这里拿走,就是秦嵘本人,你要是取得不了他的原谅,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警局所有人都看到凌铮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大门,没有人敢上去关心。
小张不无担心地提议,“要不,咱再去求求秦科长?”
“秦科?他今天没在局里。”女文员接道。
“去哪里了?”
“不清楚。”
凌铮漫无目的地游荡,走着走着发现周围的景象很眼熟,认真辨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无意识地走到了猝死案发生的日租屋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