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的脸色很不好,“据邻里说,陈刚的太太跑过来闹了好几次,还经常去严明的公司闹,给他的家人打电话,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他的工作被辞了,家里人也把他赶了出来,就是邻居见了也绕着走,恐怕是心理压力太大,才……”
“那个女人我看是已经疯癫了,”小刘在一旁插嘴,“不过这个严明跟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落得这种下场也是报应。”
“就算他做得不对,也罪不至死啊,”秦嵘这才注意到连重案组那位女文员都来了,“我看他被逮捕之后也心灰意冷、悔不当初,既然有心悔改,又何必搞得人家身败名裂呢?”
“悔不当初?咱抓进去的犯人哪个不是悔不当初?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就要负责,法律制裁不了他,社会道德也不会放过他,我看你就是瞧人家长得帅。”
“总比你长得一副狰狞相好!”
“够了!”秦嵘低声喝止,“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你们多少也尊重一下死者吧。”
所有人都低头默不作声了。
秦嵘依次扫过众人的脸,“我不是交代过了么,上起案件的结果对媒体和公众保密,尤其不可以向受害人家属泄露,怎么还是走露出去了?”
每个人都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秦嵘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封锁住这个消息太难,挥挥手让他们做事去了。
严明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了出去,秦嵘对他行了注目礼,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凌铮脸色铁青地站在身后。
“你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凌铮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秦嵘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到了楼下凌铮没有上车继续步行,秦嵘什么也没问,二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走了很远,直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凌铮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秦嵘刹晚了一步几乎要跟他贴到一起。
“是我。”
他的声音低得就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秦嵘没有听清,“什么?”
“是我走露的,”他又说了一遍,“我拿着严明档案的时候,不小心被陈刚的太太看见了。”
秦嵘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