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曾经替纪子代过班,说好代三天,第一天就出事了,幸好当时酒吧老板在店里这才得以摆平。
那个老板还挺欣赏凌远的,邀请他来驻唱,被果断拒绝。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全都出事了,虽然并不全是因他而起,不过老板还是被凌远的突发事件吸引体质吓到了,再没提过这茬。
时隔大半年,阿关还记得这个一来就惹事的代班,见他来了,半认真半调侃得逗他:“帅哥,今天打算怎么折腾我们这儿啊?”
“不欢迎我就走了。”
“别别别,开玩笑的。”阿关赶紧从吧台里跑出来,狗腿得讨好这个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笑话好笑的冷面少年,“我们老板知道今天你来,还特地改了酒吧主题,你没发现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吗?”
听阿关这么一说,凌远才发现酒吧环境确实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之前的酒吧就跟游戏里的酒馆一样环境嘈杂、人声鼎沸,快速变幻的灯光晃得凌远睁不开眼来。
而今天的酒吧灯光变得柔和,音响里播放着低沉性感的爵士乐,听上去就像情人在耳边呢喃,泡吧的客人也受环境感染放低了声音聊天,或者干脆静静坐着欣赏音乐,有句很常见的话怎么说来着,“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凌远对这种改变很满意,心底的排斥感也降低了几分。
“喝点儿什么,哥去给你弄。”
“水。”
“嘿,好吧。”
凌远走上台子,立刻有服务生搬了把高脚椅过来。他把吉他接好,信手拨弦三两声,又试了下麦,音放里原本播放的爵士乐渐弱,取而代之的是凌远清冷的歌声,先前一些聊天的客人此时也停止了交谈,注意力转移到台上自弹自唱的少年。
李云霆推开迷情酒吧大门后就被现场的诡异震住了。
他退了出去,仔细看了看招牌,没有错,又重新走了进去。跟在他后面的于荣原本还对他的反常行为表示不解,但在跟进去后很快也惊呆了。
“原来流氓也有搞文艺的时候啊。”于荣自言自语念道。
二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李云霆快速扫了一圈酒吧,视线最终锁定在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