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又遇见了太子爷。
这次太子爷身边只有他自己,拿着一份文件,面目严肃地看着电梯。
小o要去员工专用的电梯,就必须经过太子爷。
他没想要跟太子爷搭话。
小o在疗养院里接受了安抚类型信息素的注入,那信息素是模拟了alpha的味道。
于是在太子爷眼里,小o浑身上下,都是野男人的味道。
走路的时候两腿还有点合不拢,得扶着腰走。
小o满脸透露着虚弱,仔细闻,还能闻到一点点浅淡熟透的石榴香。
不知怎么回事,太子爷的火气就涌了上来。
他生硬地移开了视线,结果小o路过他的时候,摔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
太子爷弯腰抓着人的手,有些粗暴地把他拽起来。
忍了忍,没忍住,拿出手帕在小o沾了灰的膝盖上拍了两下。
太子爷说:“你家alpha怎么回事,这么没用,刚过完**期就让你来上班了?”
小o轻声致谢,然后退了一步,将手从太子爷掌心里挣脱出来。
太子爷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小o,挑眉道:“你嫌弃我?”
小o也不看他:“没有……”
“只是我也是有夫之夫,我老公……不愿意我身上沾有其他alpha的味道。”
太子爷被气笑了:“呵,你老公怕不是个直a癌吧。”
小o性格软,却容不得任何人说小a不好。
他认真地看向太子爷,严肃道:“你不了解他,不要这么说他。”
太子爷被他反驳了一句,有心想辩驳,可看小o的脸色,一句话卡在嘴里,半天没能说出来。
就好像本能一般,身体在阻止他说话。
真是邪了门了……
小o看着太子爷手里的帕子,到底还是感谢对方刚刚扶过他,还拿帕子给他擦膝盖。
太子爷发觉他的视线,哼了声:“怎么,想问我要走这个帕子,洗干净还我?”
小o很老实地摇头:“不知道怎么洗。”
“也赔不起。”
太子爷无语了,觉得小o不按套路来。
到底是谁派小o来的,他可不信小o叫何颜是巧合。
他自昏迷中醒来,手上就被刺出了那四个字。
他潜意识记得这是他自己留下来的,而在空白的记忆里,却根本无法想起何颜是谁。
但他大概知道二月是什么意思。
他的记忆里,二月就出现了断层。
他近乎丢了一年的记忆。
谁也不知道何颜是谁,包括他的父母。
后来有关何颜的名字留在他身上的事被有心人说了出去,他已经见了足够多何颜。
现在看到何颜这两个字都要生理性麻木。
但在偶尔的午夜梦回里,他总能做梦梦见一个人。
仿佛被暖融融的太阳笼罩。
梦里的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何颜。
但是不管怎么努力,总是看不见脸的。